鸽德

【泉Leo】阴差阳错(上)

#给 @lattice 迟到的生贺+点文

#未完成品,最近太咸了先放出来自断后路【

#保健室医生泉X大学生女装

#全年龄向


阴差阳错


永远不要低估妹妹对一个妹控的重要性。

朔间凛月如是想。

他以沉睡维纳斯的经典姿势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手边放着肥宅快乐水和开封菜全家桶,整个人是大写的颓废奢靡。在他的对面,是气喘如牛像是刚跑完一个迷你马拉松累得半死的月永雷欧。

月永雷欧丢掉背上的双肩包,踢飞棕色小皮鞋,把自己丢到床上,全然不顾姿势不雅,短短的上衣掀起露出肚皮,裙摆跑到了膝盖上。他一翻身,裙子毫无悬念皱成咸菜干儿,失去了原本的遮蔽意义。

妹控真是可怕啊。朔间凛月把目光从月永雷欧因为裙角翘|起露出的黑色老爹款裤衩上挪开,把薯条塞进嘴里,再一次由衷感慨。


今年开春月永家因为工作调动搬了家,已经拿到录取通知书即将滚去读大学的月永雷欧会住校,这对他没什么影响。可月永雷欧的妹妹因为转学去了某所管理严格强制住宿的女校,一个妹控、一个光荣的妹控怎么能忍受十天半个月的见不到妹妹呢!那阵月永雷欧一天到晚在朔间凛月耳边唠叨“万一她被欺负了怎么办”“万一她交不到朋友怎么办”“万一她想哥哥了怎么办”,朔间凛月不堪其扰,烦躁的挥挥手打断对方碎碎念:

“那么想她的话,去看她不就行了?”

“可是她们学校除了特定开放日,平日里其他准入雄性生物就只有只有老师和校工了,据我所知,那儿连流浪猫都是母的。”月永雷欧一脸沮丧。

“男生进不去,扮成女生不就行了吗。”朔间凛月随口胡诌,谁知道他说完这句话月永雷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我当时真的就是随便那么一说。

朔间凛月如是想。


那之后月永雷欧真的行动力超群不知从哪儿搞了一套那个女校校服,关西襟水手服,六十公分标准优等生裙长,嘿,还别说,刚好长头发一米六八的月永雷欧穿上它还真像那么回事,就是胸有点平。

穿女装穿的坦坦荡荡的月永雷欧一脸兴奋,絮絮叨叨跟朔间凛月讲他本来准备搞妹妹在的初中部校服的,但是他这个体格装初中生太违和了,只好改成高中生了。朔间凛月盯着他晃动的裙摆,心想里面是不是藏着他的UFO印花四角裤,面不改色回了一句:

“你高兴就好。”



让我们把时间轴拨回现在。

朔间凛月不想知道妹控月永雷欧是如何精确踩点翻|墙头混进学校的,他只想知道月永雷欧一副被狗追了的惊惶表情是怎么回事。

“见到你妹妹了?”他看见对方随便丢在地上的背包已经瘪下去,走之前月永雷欧往里面塞了大包小包零食和日用品,把包捯饬的鼓鼓囊囊,现在包空了,应该是东西送到了。

“见到了,她很好。”月永雷欧抬胳膊接住朔间凛月递过来的一瓶可乐,咕咚咕咚灌了半瓶下去,长呼一口气,面色才缓和不少。

“那学校太大,我迷路了,我翻|墙要掉下去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没仔细看,不知道那是老师还是警卫。”

“噗,总之出来了就好,看到她好好的你就安心了吧,以后就别冒这个风险了。”虽然看室友穿女装挺好玩的,但朔间凛月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暴露身份被女校校工抓|住晚节不保。

月永雷欧胡乱点了点头,开始换衣服和整理背包。说到底他就是担心妹妹在新学校不适应,现在看见对方好好的他也就能把心塞回肚子里。

这是他忽然看见背包右侧银光一闪,拿起来一看,挂在上面的猫咪挂件不知道哪儿去了,只剩下个挂环。挂件并不贵重,却有特殊纪|念意义,那是搬家前妹妹在附近便利店集点抽|奖所得,转送给他,还在毛绒玩具衣服上绣了他的名字,是全天下独一份的礼物,他一直带在身边。

是掉哪儿了?月永雷欧努力思考,回忆今日行程,悲哀得出挂件大概率掉在妹妹学校的结论。

“我要再去那学校一趟。”妹控月永雷欧思考了三秒钟就做出了决定。



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月永雷欧第二次翻|墙头混进女校时已经没了第一次的紧张与惶恐,他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努力捋平衣服上的褶,顺手把烦人的头发别到耳后——为了看起来更像那么回事,他穿裙子时把头发放了下来披在脑后。

谢天谢地现在学校里没什么人,他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搜索,并未找到宝贝挂件。

才过去两天而已,是被清洁工当垃|圾扫走了,还是被路过的学生捡走了?

他试着搜索更多也许自己去过但是忘了的地方,之前是跟做贼一样摸黑进来,这回在白天瞎溜达才发现这学校真大,这还只是初中部的地盘儿,似乎高中部是在山上……难道这波大小姐要闭关修仙?

他一路溜达一路找他的挂件,半个人影都没遇到。好运气总是不长久,他钻进花园灌木丛,七拐八拐走了挺远才发现这是个花园迷宫,悲哀的发现自己迷了路回不去,他只好硬着头皮朝前走,等钻出去,还没来得及处理皱巴巴的裙子和头发上的树叶子,目光就立刻被不远处的漂亮建筑物吸引了。

“这是……礼堂吗?”

小心翼翼推开虚掩的大门,探入脑袋窥视四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鬼使神差走进去,下台阶,穿过整齐排布的座椅。礼堂里很昏暗,只有舞台上有昏黄的灯光,稀疏照亮周边的事物。

那里放着一架钢琴,黑色烤漆面微微反光,和刻意做旧成剧场样式的舞台融合在一起,并不突兀,好像它本来就该在哪儿。

他踩上木制台阶时地板吱呀吱呀轻响,对此他毫无察觉,他的注意力全被眼前漂亮的乐器夺走了,一个热爱音乐的人看见合适的乐器摆在面前,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碰它。

这里昏暗,安静,空无一人,只有他和这架钢琴,简直像小说里会出现的场景。

手指随意按下一个键,清脆悦耳的声音让他发自内心欢喜,立刻忘了自己本来该要做什么。他的黑发室友不止一次吐槽过他这种一点就着的可怕注意力,说他迟早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在大街上拉小提琴,回头发现路人把他当街头卖艺人士,往他琴盒里丢了一堆硬币。

可这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感觉灵感的水闸坏掉了,音乐迫不及待想要流出来。月永雷欧一向没什么自控力,他满心欢喜顺从了音乐之神召唤,一屁|股坐在琴凳上演奏他的灵感。


他太专注了,专注到没有听见门吱呀作响,没听到有人顺着台阶朝他走来。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他尚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名的鼓掌声猛地敲碎他的白日梦。

有人来了。

惊叫声被困在嗓子里,他条件反射想要逃走,裙角挂住凳子边缘,他保持不住平衡摔倒在地,凳子砸在他身上,他一向怕疼,疼痛让他条件反射挤出眼泪。

“你没事吧?”来人小心托住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手掌柔软又温暖。月永雷欧抬起头,因为眼泪眼睛模模糊糊,又背着光,他没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只注意他有卷曲的银灰色头发,像极了月光流淌在他身上。

月永雷欧咕咕哝哝回复“我没事”,想立刻离开这里,这人不管是老师还是校工,他都不想扯上关系——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的倔强和故作淡定在对方手指按住他膝盖那一瞬间破碎,好疼,他本能的倒吸一口凉气。

“需要处理一下,站得起来吗?”对方把他扶起来,怕他不配合又补了一句,“我是这边的保健室医生,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他抬起头时月永雷欧看清了他的脸,他长得很漂亮,月永雷欧文学修养不太好憋不出形容词形容,反正他就是很漂亮,比他这些年里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漂亮。

人类在美色面前总是容易动摇,月永雷欧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脸盲,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不是脸盲而是更彻底的颜狗,觉|醒了新属性的月永雷欧很没志气点了点头,瞬间将刚刚的顾虑抛之脑后。

此后很多年里,在月永雷欧目不转睛欣赏名为濑名泉的美男子换衣服时,欣赏他洗澡时,欣赏他睡颜时,乃至欣赏他一颦一笑每一个闪闪发亮的模样时,都会想起这次命运般的相逢和选择,甚至会因为太兴奋了抑制不住爆粗口的冲动——

这他|妈是他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在保健室医生给他处理伤口时,月永雷欧试图把注意力从医生身上挪走,假装淡定装模作样观察四周。

“看你的衣服,高中部三年级?”

年轻医生不经意的问话拽回了他的注意力,他含糊点了点头,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的设定——女校高中部三年级的月永。

“现在这个点应该还在上课,你这么跑到这边来了?逃课了?”

我哪儿知道人家现在还在上课啊。月永雷欧把实话憋了回去,老老实实点头附和他。

“放轻松,我不会说出去”,年轻医生被他窘迫的样子逗笑了,“但是逃课不好,下次别这样了。”

月永雷欧乖巧点头,他看着医生利索的给他清理伤口、上药,缠绷带,他摔倒时凳子腿刚好撞在膝盖上,那里破了一片,又红又紫,看上去有点吓人,酒精碰上伤口时有点疼,他疼的龇牙咧嘴,只好没话找话转移注意力。

“老师——”此时对方抬起头,他瞅到了他胸口小牌子上的名字,“濑名老师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是器乐社的指导老师,最近要办专场演出,我提前去检查。倒是你,不好好上课跑那边干嘛?”

对方轻轻松松把话题又抛了回来,月永雷欧反而因此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是真把他当逃课的高年级学生了,这样也好,暴露的可能性就小不少,反正他是初中部这边的老师,初中部有多少学生他未必都能记住,何况他一个高中部的呢。

“我?我心情不好就翘课了想四处转转,然后迷路了。”他假装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顺手把烦人的鬓发拨到耳后。

“行了,这两天别沾水,两天后把纱布拆了就行,用不着换药。”医生最后检查了一下他的膝盖,然后站了起来,怕他多心似的补了一句,“皮外伤,不用担心留疤。”

这是真把我当女生了……虽然被朔间凛月高度赞扬过很有天赋,但月永雷欧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扮女生真的很像,他感到庆幸,又觉得男儿自尊心受到了挫伤。

他下地走了两步,感觉好多了,迫不及待想离开,正准备和灰发保健室医生道别,就听见对方问他。

“刚刚,你弹的是什么曲子?”

月永雷欧这才想起来,他摔倒之前,确实听到了掌声。

“那个是我自己作的曲,虽然还是半成品哈哈哈。”

一瞬间他觉得微妙的有些羞耻,他很少有这类感觉,说不上为什么。如果朔间凛月在这里一定会一针见血指出他在害羞,看上去有点像思春期少女被人发现了偷写的情诗,又紧张,又期待从对方那里获得评价。

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报以这种感情很少见,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电石火光,往往就在一瞬间。

“那真是可惜。”医生把医疗用具分门别类放回去,顺嘴提了一句“哪天有了完整版,能让我听听看吗?”

“我认为那是很棒的曲子,我很喜欢。”他冲月永雷欧眨了眨眼睛,平静的蓝眼睛里闪过狡黠火花。



“所以,你就答应了那个灰毛医生约好了下周六再见?一对儿孤男寡男待在湖中心的小亭子里畅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星辰大海?”朔间凛月抓起薯片塞进嘴里,冲月永雷欧翻了个白眼。

“是孤男寡女,他以为我是女生。”月永雷欧奋笔疾书抄作业中,头都不带抬一下。

“那不是更糟糕,年轻帅气的老师和多愁善感的文艺少女,啧啧啧,怎么听着那么像少女漫展开呢?”

“把多愁伤感给我去掉,还有我不是文艺少女,我只是逼不得已假装文艺少女好吗!另外我也不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啦,他是器乐社指导老师,我们只是普通的一起聊聊音乐,嗯,就这样。”月永雷欧转了下笔杆子,笔帽没盖好弹掉了地上,他弯腰去捡。

“所有伟大的爱情故事都起始于一个人遇到了另一个人,但愿你没有哭着喊着跟我说‘真香’的那一天。”

朔间凛月把薯片咬出一个洞套在手上当戒指,刻意拖长的语气听得月永雷欧起一身鸡皮疙瘩。他猜这人最近又看多了都市玛丽苏言情剧,朔间凛月都能把全长526集的意O忘看完,还有什么神经是他发不出来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朔间凛月摇摇头,他的感情雷达一向很准,可惜年轻人总是自以为是。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你的宝贝挂件呢?找到了吗”

月永雷欧奋笔疾书的手骤然停下,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半分钟的沉默后他猛地一拍脑门。

“不好,我给忘了。”


TBC


最近事情很多,咸的厉害

泉泉生日之前不写完我就不姓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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